哒哒哒的脚步声,声音很轻。但就是这轻轻的脚步声却让每个人都能听见,这个脚步就像踩在他们的胸口,每一声都踏在了心跳上。
楚鸣奋力一击,然后脱离了战场,他回到了莉莉面前。
莉莉摇摇欲坠,那脚步声只响了几下,就踏碎了她手中的盾。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啊?!
“灵魂行者!”约书亚本长老见多识广,她想起了一个传说。传说“灵魂行者”可以在别人的灵魂中行走。
“净化者大人。”刚萨斯古奇和亚逊垂头而立,这就是他们曾经说过的净化者,是让他们无比畏惧的强者。
脚步不停,一个苍老的灰袍老者走了过来,他每走一步,莉莉就虚弱一分,当他走到众人面前时,莉莉接连的喷出几口鲜血,倒在了楚鸣的臂弯中。
“干涉和旋刃,你们让我很失望。”灰袍看了一眼刚萨斯古奇和亚逊,他嘶哑的声音有一种锈铁的意味,很难听。
刚萨斯古奇和亚逊收敛起自己的气息。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“算了。”灰袍不耐的皱了皱眉头,他看向楚鸣他们:“几个野蛮土著,居然还想触摸神的光辉。净化是我的职责。”
灰袍的出现是楚鸣没有料到的,而灰袍的不耐烦更让楚鸣措手不及。他的推测出了严重的偏差。而造成这种偏差的原因只有一个。那就是实力。
当实力的差距达到一定程度,智谋和算计就失去的意义。在灰袍眼里,楚鸣就是蝼蚁。而蝼蚁让他不耐烦了,这就是罪,死罪。
灰袍是来带走刚萨斯古奇和亚逊的,至于杀掉其他人,只在他一念之间。他起了念,就不会被改变,起码这里的人还没有可以改变的。
扑面而来的风。
楚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筛子,他的力量和生命在这些空隙中流走。在这种流走中。楚鸣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快乐。这种快乐是欢欣的、向上的。但楚鸣知道这是有害的。但又无法控制。而灰袍根本连手都没动一下。
这就是差距,比楚鸣预想的还要大,这不是勇气和毅力可以弥补的差距。唯一可以做的就是——认命。
“是要死了吗?原来死亡是如此的简单。没有轰轰烈烈;也没有肝肠寸断。就像一场疾病或正常的衰老,带着留恋和不甘,但都化为平淡的叹息。。。。。。”
刹那间,楚鸣想了很多,莉莉依偎在他怀里,眼神中有伤感也有满足。死于战斗对大鲁温星的女人来说是光荣的,热爱生命又热爱战斗,这就是莉莉性格。能在战斗中死在心爱的人怀里——对莉莉来说,这就是终极的幸福。
“不!”
突然,楚鸣抬起头。他感到一种屈辱。即使这是死亡。为什么他和莉莉会甘于死亡呢?这不是他的性格,也不是莉莉的性格。灰袍的手段很诡异,他甚至可以改变人的情绪,攻击每个人心中的执念。
可是,对情绪能量楚鸣不是门外汉。这种人性的东西他曾经失去过,然后又找回来。在这个失去和找回的过程中,他对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了解越发精深。所以,他很明确的知道,情绪是泛指,人性才是基础。
自杀是对自我的否定——所以,灰袍用自杀来杀人,他改变了楚鸣和莉莉人性的一部分。
灰袍微微有点惊讶,他没有料到楚鸣还能反抗。虽然楚鸣的精神层面已经被完全的压制,但他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和理智。由于这一丝清醒,楚鸣便不会自杀。所以,对灰袍来说,他刚刚的手段失败了。
“净化便是善、便是救赎、便是美好、便是深刻的自省。。。。。。”
灰袍低声吟诵着一段教义,他的吟诵让刚萨斯古奇和亚逊又是吃惊又是窃喜。吃惊的是净化者居然需要慎重的对待楚鸣;而窃喜的是无论如何楚鸣都死定了。净化者是层次是他们这种层次仰望的存在,其间是质的差距,如天堑一般的鸿沟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便是黑暗的尽头、便是光明的发端。”
净化者的吟诵介绍了,他举起右手,微微扇动。
扑面而来的风更大了,这不是风,而是死亡的威压,是净化者心灵的力量,是楚鸣根本就不了解的一种能力。
“这样很好。”莉莉在楚鸣的怀里蹭了蹭,这个动作是楚楚小姐最喜欢做的。
“是的,我们在一起。”楚鸣蹲下来,将楚楚也抱在怀里。既然无法逆转,那就坦然接受。死神喜悦的来到附近,殷切的等待着他的亲兄弟。
“好久没有沐浴过神的光辉了,我很喜欢。”
突然,一个的声音响起。于此同时,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“风”中。
“风”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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