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日,举行心经会。
十一日,展开以和谈为主的政治会议。
十四日,举行能之乱舞。
十八日,忏法。
二十二日后的七天之内,举行所谓的护摩供,一直到月底为止。
以上所述,即是伊达家整个正月里的行事。
事实上,从元旦鸣枪、吹号角的仪式开始,伊达家的军民们就已经充满了斗志,随时准备上阵杀敌了。
三
在这段期间,秀吉当然也曾数度遣使前来责问其攻打黑川城之举,并催促政宗叁与上京之战。
&ldo;难道你只是因为个人的私愤、私情,就把秀吉摩下的芦名义广逐出黑川城吗?&rdo;
&ldo;秀吉殿下已经决定在今年春天出兵攻打小田原,如果你没有异心的话,就赶快上京参战吧!&rdo;
对于使者的催促,政宗似乎充耳不闻。不过,他仍然指派远藤不入斋及上郡山仲为两位老臣上京。
&ldo;政宗并没有任何异心。只是,芦名义广既然帮助田山义继,政宗为了报杀父之仇,当然只有起而讨伐他了。这番苦衷,还请浅野长政先生代向秀吉殿下加以说明,请其谅察?&rdo;
当然,请托之余,免不了要以厚利作为报酬。事实上,除了浅野长政之外,就连秀吉的养子秀次及前田利家等人,也都收到了骏马及产自白泽金山的砂金一袋等厚礼。
如此一来,当情势对伊达家不利时,这三个人就会替政宗说话,进而动摇秀吉的决定。
&ldo;关白会接受这种说辞吗?
连藤五郎成实都不禁担心地问道,然而政宗却得意地笑了。
&ldo;关白有关白的想法,政宗有政宗的想法,当然不可能使双方的想法互相吻合。&rdo;
&ldo;这么说来,你是故意要树立敌人喽?&rdo;
&ldo;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愚蠢的话呢?……我根本不必特意树立敌人,因为对方一开始就把我当作敌人了。不过你放心好了,我只是要试试关白的才干罢了。&rdo;
这番话绝非二十四岁的政宗自我吹嘘之辞。政宗深信,一旦自己与秀吉发生冲突时,最上义光和母亲保春院一定会把自己的首级当作礼物送给对方。因此,尽管秀吉不断地催促自己参战,但心里却十分清楚政宗绝对不会出兵。
&ldo;成实、小十郎,今天我所说的话,你们务必要牢记在心才行。洋洋自得地号令日本国内的秀吉,如果不能做出一番惊人之大事业的话,岂不是反而成为日本之耻吗?&rdo;
&ldo;这么说来,殿下也想做出一番惊人之举,让关白大吃一惊喽?&rdo;
&ldo;是的。伊达藤次郎政宗除了天朝以外,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家臣。我为父亲所建造的菩提所,原是欢迎天子的宫殿,并非专为馅媚关白而建。因此,等到樱花盛开以后,我们就毫无顾虑地出兵吧!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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